老人在去世前后是否显露出征兆?身为他们的子女,我们是否能够感应到心灵的联系呢?
今天我想分享一下我个人的亲身经历,并非是在宣扬封建迷信,而是感觉到在宇宙中存在着一种神秘的“电波”。
我的父亲是爷爷奶奶中年得子,然而在他7岁的时候,奶奶去世,次年,
爷爷也离世了。没有了妈妈的孩子就像是一根无法生根的草,再没有了父亲,那连草都不算。
由于爷爷从事生意,他给了两个儿子两个布庄、一个澡堂,还有与他人合伙贩卖牛羊的股份。理论上来说,父亲跟随哥哥和嫂嫂不应该会遭受太多苦难。
然而,再大的家业也无法阻挡“败家子”的命运,大伯年轻时不安分,导致家境迅速走向衰败。
父亲在那种环境中,身体又怎么可能保持健康呢?之后他与我母亲结婚,生了许多子女,再加上他是个“老烟民”,因此在我的记忆中,他经常咳嗽,到了60岁时,气管炎的症状变得越来越严重。
在分田到户的阶段,看着家庭经济短时间内无法起色,或许是带有一些商业家庭的遗传基因,父亲白手起家,创建了一个私人榨油厂。在当时看来,我们家庭的经济状况还算宽裕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一直算是度过了一番“老运”。
尽管父亲挣了一些钱,但支出也不小。那时,一大家子人吃饭,大哥只是一名民办教师,每月只有一二十块的收入,家里的所有开支基本上都是由父亲承担的,另外还得供我上学。当我读高二的时候,父亲的气管炎更加恶化,而关键时刻,他的情绪也变得低落。他辛苦经营的油厂被上级大队征收,一下子失去了挣钱的机会。眼看着自己年岁已经不小,而我这个小女儿还没有成年,他内心充满焦虑。
对于患有气管炎的人来说,最害怕的就是过冬。我们南方的天气湿冷,由于温度低,父亲的病情加重。他中途去了安医,进行了检查并拍了片子,结果诊断为肺气肿。可能是出于对住院费用的担忧,父亲检查完就回家了,只是在赤脚医生那里拿了点药回来服用。
在我读高三的时候,父亲也患上了病,咳嗽得很重。为了缓解症状,他不得不在赤脚医生那里接受治疗,每次都打一针,并服用一些消炎药。
每个星期天回家,我总能看到父亲几乎都坐在床上。他知道我心情沉重,但仍然会故作轻松地笑着安慰我:“我没事的,你只管读书,不要让思想成为负担。”
然而,看到父亲说话都吃力的样子,我怎么可能没有思想的负担呢?尤其在阴冷的天气里,即使我坐在教室里,我的思绪也会飘忽不定,总是担心父亲是否又开始咳嗽了,天气变冷是否会让他感到更难受?
那时,我就傻傻地盼望着春天的到来,相信一旦温度上升,父亲的病就能好转。然而,我等到的不是春天,而是在刺骨的寒冬中,传来了父亲病危的消息。
记得那是87年的冬天,正值高三模拟考试,也是腊月。有一天晚上,我正在上晚自习,突然侄女神情凝重地走到我跟前,告诉我二嫂坐三轮车来接我们回家,因为父亲想念我们。
我一听就泪如雨下,明白事情不妙,肯定是父亲的病情严重了,否则家里不会派二嫂来学校接我和侄女。
在颠簸的车上,我一路哭着回家。到了家门口一看,院子里的灯都亮着,几个堂哥和侄子们都在院子里等着。虽然小哥也从北京赶回来,但他没带着老婆孩子,可能不清楚父亲的病情。小哥迎了出来,紧握着我的手说:“爸没事,就是时常念叨你和小红,看看你们,他觉得心安。”
在三个哥哥中,我最信任的是小哥,认为他不会欺骗我。于是我赶紧擦干眼泪,和侄女一同来到父亲的床前。
当时,父亲还能保持清醒,见到我和侄女站在床前,他依然说:“别担心,我没事的,你一定要不要有太多思想包袱,至少要考上巢湖师专!”
尽管父亲也关心小红,但在临终时,他最牵挂和担心的人仍然是我。在说这些话时,父亲的舌头已经有些僵硬,我的眼泪再次如洪水般涌出。
这时,二嫂拉着我离开了。她一边拉着我,一边告诉我:“你不能在这里哭,你这样哭只会让爸更难过。”是啊,不能让父亲难过。我自己也这么劝说自己,可眼泪却不争气,湿润了我行走的视线,我不敢发出声音。
那晚我被安排在二哥家过夜,父亲则由三个哥哥和堂哥在那里守夜。当晚,我梦见自己在黑夜中不断地“捡鸡蛋”。记得村里的老人曾说过,梦见鸡蛋不吉利,那是“鬼灯”的兆头。醒来后,我再也无法入眠!匆忙间,我顾不上洗漱,径直走向大哥家(父母一直与大哥同住)。那时,父亲仍处于昏迷状态,口中不停地胡言乱语。我守在床前,心如刀割。父亲此刻已无法咳嗽,嗓子里总有口水悬而未下,我巴不得用嘴巴为他排痰。虽然他陷入半昏迷,但偶尔似乎清醒一些。在大嫂喊我去外屋喝稀饭时,父亲突然问在旁边守夜的哥哥们:“这是何等声音?是家顺来了吗?”
父亲提到的“家顺”是我大嫂的亲哥哥,是一位木匠。前一天,他因大哥的召唤前来,在二哥家为父亲制作“寿材”(棺材)。
实际上,我父亲并不知道家顺大哥已经来了。然而,当我从二哥家出来时,我确实听到家顺大哥在进行木工活。我感到疑惑,毕竟大哥和二哥的住所相隔好几家,普通人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斧头和推刨的声音,那么一个半昏迷的人是怎么听到的呢?
就这样,父亲连续昏迷了两天多。等哥哥们准备好所有必需品后,父亲在腊月十四离开了人世。我们家乡有个习俗,家中老人去世后,需要“奉三”,分别是大奉和小奉。在母亲的要求下,父亲进行了大奉,也就是在家停放了四天。那几天是我一生中最悲痛的时光,眼睛因哭得肿胀,喉咙变得嘶哑,不论站着还是坐着都在哭泣。感觉父亲离去,我头上的那片天也崩塌了!我应该怎么办呢?在出殡的那一天,主事人安排下,母亲带领我们全家绕着父亲的棺木行了一圈。看着父亲瘦弱而慈祥的面容,我流着泪舍不得离开,但最终还是被人拽走了!
一行人离开房屋后,传来一阵接一阵的“叮咚”声,父亲与我们真正地阴阳两隔了!那时,我终于理解了人们常说的一句话:“宁隔千重山,不隔一层板。”父亲的棺木很快被抬了出去。我像疯了一样冲上前,但还没等我靠近,突然从头到脚一阵麻木,仿佛触电一般,突然间不能动了,甚至感到呕吐的冲动。当时家人都陷入一片哭声,没有人注意到我。我只好自己扶住门口的一棵梧桐树,稍作休息,才摇摇晃晃地追了出去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?我想是因为在父亲临别的那一刻,他最后一次抚摸了我的头,叮嘱我要好好过……(今晚写这些,眼泪一直模糊双眼,甚至连打字都变得困难。)
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编辑,我将对下文进行改写以避免重复,但保持原文的意思不变:母亲相对于父亲而言,算是颇受福泽的人。她从小在娘家享受优越待遇,尽管在中年时经历了一些艰辛,但晚年时,儿女们都孝顺有加,连孙子孙女们也常围绕在她身边。
早在60、70岁之际,母亲常在我耳边说:“将来可不能‘还枕头债’啊(卧床不起的意思)。俗话说‘久病床前无孝子’,到时候哪个有耐心天天守着我啊!”母亲一生都非常聪明,她提要求时总不会直接明说,但我能理解她的意思。
我总是安慰她说:“妈,你放心,其他人我管不了,但我自己说到做到,只要你身体不适,我肯定是第一个回来照顾的!绝对不会让你受苦!”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,父母养育我这么大,一天安康都未曾享受,尤其是对于父亲,我欠他太多,如今只剩下母亲一个,我决心将所有对父亲的欠缺转化为对母亲的孝顺。
这就是我的想法,也是我的行动。因此,在母亲73岁和84岁两次重病期间,我一直陪伴在她床前,特别是在她84岁那年,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,我们全家不离不弃,最终将她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。母亲那次重病后,她的身体明显老化,整个人也变得瘦弱不堪。
好在兄弟姐妹们都孝顺,母亲在大哥和二哥家轮流居住,我和姐姐时不时回去看望她。
那是在年7月份,正值暑假,我原计划先回母亲那里看望她,再送儿子回他奶奶家。因为当时我与侄女一同经营花店,平时较为繁忙。
从合肥返回我婆家需要耗费两个小时的车程。我考虑先安排好儿子的暑假生活,然后回母亲那里看望她。平时我们每周通一次电话,通过母亲的声音感觉她的状况还不错。
在年7月3日,我们一家三口刚下车,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。接通电话后,传来侄女的声音。她问:“你们差不多到家了吧?你还得回来一趟,奶奶身体不太舒服。”事实上,那时母亲已经因突发脑梗离世,但侄女为了避免我情绪过于激动,故意隐瞒了这个消息。
听说母亲身体不太舒服,我当时并未过于在意,因为通常只要母亲身体不适,大哥他们就会打电话通知我回去。因此,我悠然自得地坐下午班车回去,经过一次车转运,最终抵达娘家。
当汽车到达村口时已是下午4点多。在我下车往前走的时候,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腿软,有下跪的冲动,心脏也突然加速。当时我以为是长时间坐车引起的晕车症状。
村口离大哥家大约有1里路的距离,我隐约听到村里传来鞭炮声。虽然在我们老家,红白喜事都会放鞭炮,但时间和方式上有所不同。喜事通常在上午12点前进行,而且鞭炮声持续时间较长,容易辨认。而白事则不同,鞭炮声短促,以一节一节的方式放,被称为“断魂炮”。
听到村里不寻常的鞭炮声,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。这时,远处我看到侄媳朝我走来,胳膊上似乎裹着黑纱,我的心跳加速。果然,侄媳走过来,拉着我的胳膊,低声告诉我:“小姑,奶奶走了!”我顿时感到头晕目眩。
料理完母亲的后事,经过三天的“完烟”后,我和侄女返回城里等待“五七”再次回去。母亲突然离世让我懊悔不已,总觉得对不起她,为什么平时没能好好陪伴她呢?那段时间,我情绪低落,常常流泪。
看到我这个样子,侄女不断安慰我说:“人生终有离别的一天,而且你对奶奶一直很好,每次她生病都是你第一个赶到。”尽管如此,我依然难以释怀,心中念念不忘母亲。
转眼间,母亲的“五七”也快到了。有一天晚上,在梦中突然听到母亲在我耳边说:“唉,我一辈子都讲究惯了,她们给我穿袜子时,连脚上的水都没擦干净。”那时我清醒得很,感觉并非梦境。然而,我只能看到母亲的脸,背后一片漆黑。
于是我试图伸手打开灯。但我摸到的是我平时回家与母亲共用的床,感触到床头,因为灯的开关在床头横杠上。我心里纳闷:怎么可能在老家?我不是在小红家吗?
心情紧张,我醒了过来。然而,母亲说话的声音似乎仍在耳边回荡,真实而切实。我起床走向卫生间,在客厅看时间,正是凌晨两点多。我用凉水洗了把脸,此时耳边传来公鸡的鸣叫声。曾听老人说过,公鸡打鸣时,阴间的魂灵都要回去了。
那个早晨在进食早餐时,我一边进食一边与侄女分享了我的梦境,我在梦中流泪。侄女安慰我说,那是因为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”。
然而,我对此并不相信,坚持认为那是母亲透过梦传达给我的信息!吃完早餐后,我独自前往花店,因为侄女需要送孩子上学,而每天开花店门的任务通常是我来负责。
我独自坐在花店里,思考着母亲在梦中告诉我的话。由于母亲去世后,我并没有在她身边,因此我甚至没有穿上丧服参加葬礼。
于是,我打电话给姐姐,想要弄清楚事实真相。当我再次描述我的梦境时,姐姐惊讶地说:“很有可能呢,那天我也泣不成声,穿的是兰英二婶的衣服,擦脸的毛巾是湿的,而不是干的。”
我一听又忍不住哭了!我听到的话更加印证了是真实的。随后,侄女看我总是情绪低落,便吓唬我说:“你别再流泪了,听说亲人一哭,亡者会感到头疼,你让奶奶在那边好好的吧!”
一听到侄女这样说,我再也不敢让眼泪流淌了!